周叶温暖三十题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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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. 雨后日光下的河
苏州河。
其实就是吴淞江，不过是在进入上海市区前的一段被称之为苏州河；在上海开埠之后，外国人沿江而上、惊觉其可以直达苏州府城而名之。沿着苏州河走，可以看见许多美丽的建筑，例如集古罗马巨柱式与巴洛克建筑风格于一体的上海邮政博物馆，兴建日期远比两人出生的时间早上七十几年；虽然它是栋感觉凛然不可侵犯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，然而站在屋角的钟楼、透过雨中模糊的视线面对苏州河，令叶修与周泽楷心中都感受到一股别样的风情。除了钟楼，周泽楷与叶修更前往了屋顶花园、与博物馆楼顶东南角的巴洛克风钟塔，钟塔上能吸引他们目光的并不是爱神邱比特，而是象征通信发展的手持火车头、轮船和电信电缆三人模型；一方面是因为周泽楷与叶修过去职业的关系、使他们认为电信与电缆的发明着实是对电竞产业的一大贡献，另一方面则是纯情的认定连结他们情愫的是他们自己，而不是任何希腊神话中的信使。离开博物馆，他们顺着河往西走，看见的是曾经一同住宿、交流的台湾选手们说的「父祖辈口中常提到」的四行仓库；他们其实不了解八百壮士与谢晋元、送旗女童军杨惠敏的故事，就连年轻一些的台湾选手也没办法完整的叙述，以至于周泽楷和叶修仅能看着过去作为大陆、金城、盐业、中南四家银行的仓库，内心想象真有可能让八百名壮士在战火下仍坚守两栋楼之中吗？
可真正让他们选择来到河畔约会的，是一部老电影：娄烨的《苏州河》。
那是一部相当相当老的片子。在叶修成年之际，影坛大量的拍摄了所谓的穿越剧，进而衍伸到清朝宫廷剧、唐代宫斗戏，当红的女影星们纷纷接拍这样的片子；而那时的中国四大花旦之一，也接演了一部以描述后宫戏剧的著名影片续集，叶修陪妹妹苏沐橙观赏的过程中，连带地欣赏了眼睛里有戏的女主角，也进而搜寻到她的得奖成名作。那时的叶修才刚摆脱、或者说刚能够让沐橙不再过着昔日餐餐节省的生活，可以过上稍微奢侈一点的日子，然而再吃着饭、想到苏暮秋的当下，电影里头的台词便令他有了极大的感触。
「沿着苏州河而下，近一个世纪的传说、故事、记忆，还有所有的垃圾，都堆积在这里，使它成为一条最脏的河。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这里，他们靠这条河流生活，许多人在这里度过他们的一生。在河上，你可以看到这些人。」叶修年幼时的生活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困苦，但离家出走后他见到人生的另一面貌，也见到了他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世界；电影的拍摄就如同十五岁离家的叶修一般青涩，然而里头的哀伤、缺漏，却又是离家三年后的叶修才能真正体会的。在一起之后，叶修曾拉着周泽楷看了这部电影好几回，周泽楷却一直不理解叶修希望他看懂的是什么、也不明白叶修喜欢这部片的原因――直到此时此刻，他们一起站在倒映着日光的苏州河前。
「如果有一天我走了，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吗？」
「会啊。」
「会一直找到死吗？」
「会啊。」
「我信你，小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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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.文末倒数的五句话，皆出自电影《苏州河》，唯有最后一句的「你撒谎」做了调整。
愚蠢如我在昨天更新目录的时候才发现忘了写27题啊……
还以为自己马上就来到完结的终点了_(┐「﹃ﾟ｡)_